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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第 1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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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炎一段話引得周圍人發笑,自然就明白了這是錢書柔在無理取鬧。

祝炎抖抖手裏的奶粉罐,道:“奶粉你覺得稀罕,在我這裏喝一半倒一半都不心疼。我有朋友就是做進口有機奶生意的。誰瞧得上你這種小屁孩的奶。”

國外的不見的就是好的,只是村裏人的眼裏,進口產品天生就有著一道光環。祝炎此話一出,周圍已經有了嘲笑的聲音。

錢書柔從來都是自己不講理征戰四方叫別人啞口無言的,頭一次遇見這樣的硬茬子。

當即拍著大腿還要鬧,項建國已經丟不起這人,拎起了她的衣領子奮力將她拖走。

要是以前,她鬧也就鬧了,反正他們在城裏定居,鬧的再厲害回城裏幾個月再回來還是該說說該笑笑。眼下這世道還不知什麽時候能回去,要是真鬧大了,還在這村裏怎麽待。

走遠了幾步,項建國回頭看一眼項駱,卻發現項駱拉著祝炎回頭將大門關上了。

顯然,今晚是不能再將孩子送到這裏的。

原本,還想著借助孩子增加跟項駱的走動增加關系,畢竟他們歲數大了,孫子還小。而項駱剛好沒爹媽。結果全被錢書柔這個目光短淺的破壞了。

耳邊滿是錢書柔不甘心尖銳的聲音,掙紮著要跟項建國打架。

項建國心底五味雜陳,面對老婆惱羞成怒的遷怒,終於忍不住擡手給了錢書柔一巴掌。

錢書柔當時傻在了那裏。

他們夫妻間的矛盾暫且不提,項駱回了屋一把抓住祝炎的胳膊:“你骨折過?”

祝炎甩開了項駱的手,坐會沙發上,用矽膠蓋將奶粉蓋上。

“沒有。”祝炎冷靜道。

項駱剛松了口氣,才聽看完熱鬧的安維補了一句:“今年沒骨折,骨折的是前年。光覆建就做了大半年,差點殘了。”

一句話就讓項駱一激靈,在開口聲音都高了幾分:“為什麽……”

可聲音雖高,只開了個頭就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。

為什麽什麽?為什麽會骨折?為什麽沒告訴自己?

話出口的瞬間,神情激動的項駱才猛然發現,自己其實根本沒有問為什麽的資格。

祝炎自然也明白了項駱此時的窘迫,沒有開口擠兌,只報以冷笑。隨後起身去衣櫃前翻找項駱的衣服。

“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吧。再不走天黑了。”祝炎脫下睡衣,換上項駱的衣服。

此時九點過半,算上路程只怕趕不上下午幹活時間了。

車子出庫,項駱開著車,回頭瞧見祝炎倚著窗戶百無聊賴的向外看,身影與幻想中祝炎坐在駕駛位上的模樣重疊。美好的有些不真實。

只是這份美好並沒有持續多久,因為他們此行的目的,是祝炎口中的大兒子。

項駱可以七八分的斷定他口中的兒子可能不是孩子,可那兩三分的可能已經足夠攪亂他所有的心情。

到了村口,項駱看見了蕭一鳴。

“我出去接人,可能晚點回來。你幫我記著點,我今天差多長時間工,明天再補回來。”

蕭一鳴看見項駱副駕駛上的人,只以為是接哥們的家人,點頭表示理解:“那註意安全啊。而且帶回來的任何人都必須檢查,不通過的都不能帶進去。”

“放心,不會給你們添麻煩。”

村裏人幫忙將挖斷了的路鋪上板子做成簡單的橋,車子開過去一晃,正式出了村。

祝炎看著周圍灰突突的一片,冷不丁說到:“一點綠色也沒有。”

眼下雖說開始入秋了,可這樣荒蕪的環境不比冬天差。

“之前發洪水就泡爛了一批。後來黴菌徹底感染了。”

黴菌感染了植物,植物死以後,黴菌沒了寄生也跟著死去。但其生產的孢子一直在空氣中飄蕩,隨時照著可乘之機。

所有的植物都沒有幸免。從雜草到大大樹,目光所及之處盡是灰蒙蒙的一片。

與項駱夢中的末世如出一轍。

“我記得你說蘑菇可以種出來。”祝炎問道。

項駱點頭:“蘑菇一類都是真菌,應該不受影響。我之前太忙沒種,今天回去咱們用兩個菌包試試。”

祝炎沒再說話,只是繼續看著兩邊的街景。

一路走馬觀花,祝炎指路,車子左扭右拐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隔壁市區。又進了當地房價最高的高檔住宅區,到了小區門口,二人下車,祝炎掏出門禁卡卻發現大門已經斷電了,拍了拍門鎖的嚴嚴實實。

看向門衛室,剛要開口,卻看見一只喪屍猛然趴在了玻璃上,唇角撕裂咆哮著長著一口不健全的牙。

門衛大爺變成喪屍了。

項駱擡頭看看大門,道:“爬過去?”

也就這一種辦法了。

那喪屍被關在門衛室裏,沒什麽威脅。

祝炎透過大門看向小區裏,肉眼看得見的地方有兩只喪屍在游蕩。

“裏頭有喪屍。”祝炎道。

“哪裏都有喪屍。但眼下他們動作遲緩,要對付並不難。”

祝炎多看了項駱一眼:“你不害怕?”

項駱指了指右眼:“我見多了。”

“……”祝炎想一想,道,“你對喪屍了解多少?”

“不多,基本都是基於電影裏。不過上一次,我用報警器高音吸引喪屍就成功了。他們會被更高分貝的聲音所吸引。項駱從口袋裏掏出報警器。”

祝炎一把拿過去簡單看一下:“這就簡單多了。我先翻墻過去,你把武器遞給我……”

還沒等祝炎說完,項駱已經拎著斧子向上攀,轉眼的功夫已經調到了門的另一邊。

這個大門是這個小區的門面,足足四米多高,項駱就這麽輕飄飄帶著半人多高的斧子爬過去了。

祝炎看著身手矯健的項駱無言。

想當年項駱是個乖乖的三好學生,還是自己教他翻墻跳大門的。現在看項駱動作幹脆利落,比自己速度還快。

項駱見祝炎發怔,道:“用我把門鎖砍開嗎?”

其實項駱的本已是要救人過來,說不定要帶人一起攀爬。而且萬一喪屍多起來,攀爬逃離也耽擱時間。

可話聽進祝炎的耳朵裏就明顯變了味道,這不擺明了他當年逃學的技術退步了嗎?

項駱不說還好,一聽此言祝炎將手裏消防斧插進褲子上,手一抓大門向上一竄,轉眼也跳進了院子。

項駱深知他骨折過,嚇得夠嗆,直看見項駱落地才松了一口氣。

這邊跳大門發出響聲,不遠處晃悠的兩只喪屍立刻循聲而來!

項駱將祝炎互在身後,祝炎一拉項駱的衣角:“跟我來。”

二人一路往祝炎加鎖在的樓跑去,等到了祝炎家樓下的樓道口,樓道門外堆積了一些雜物,顯然是人為堆放在外面防止裏面人出來的。

這也就說明,這樓道裏面是有喪屍的。

“你家幾層。”項駱問道。

“九層。”祝炎道。

項駱將門口雜物簡單清理,讓門能打開。祝炎開鎖,項駱死死握住手中的斧子以防意外。

房門大開的一瞬間,項駱就聞到了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惡臭味。那是一種腐敗與黴菌共存的問道,只聞了一下就讓人作嘔。

打眼一看,整看見一具殘破的人身倒在樓道伸出,身上大部分已經被吃幹凈了,不全的屍骨還保持著往門口爬的動作。

項駱下意識擋在祝炎身前:“閉上眼睛,我帶你走。”

祝炎已經看見了,拍拍項駱肩膀:“我沒那麽脆弱。”

他脆不脆弱是一碼事,項駱是真的不想他來面對這血粼粼的恐怖現場。

這時候,不遠處的電梯想起了聲音。可惜並不是人的聲音,而是喪屍的嘶吼聲。

項駱走進細聽,裏面不止一只喪屍。也不知是有人故意將喪屍困在裏面,還是活人被困在裏面最後喪屍化。

這個已經無從得知了。但被困在電梯裏,就遠比出來害人要好。

只是有一具殘屍就代表這樓道裏至少有一具喪屍。

項駱在前面拎著斧子打頭陣,祝炎一頭做防禦,一頭找出家門口鑰匙。

九樓,就是十八段樓梯。

四樓有戶人家的房門大開,祝炎將樓道門關上,二人繼續前走才聽見喪屍嘴裏發出的嘶吼聲。

項駱不是第一次面對喪屍,更何況他身後還有祝炎!

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,快了兩步上樓,轉角處看見喪屍的一瞬間便一斧子劈過去!

一斧子砍在那喪屍的胸口。血液並沒有飛濺,而是以一種半凝結的狀態緩緩流出,落到地上都是一塊一塊的。

那喪屍沒有痛覺還要進攻,項駱又甩氣一斧子砍在那喪屍的脖子上!

祝炎已經從安維的嘴裏得知了項駱殺喪屍的英姿。可真正看見的時候依舊無法描敘內心的震撼。

剛剛張牙舞爪腐爛發臭的喪屍,轉眼到底一動不動,原來五年不見,項駱已經將自己打磨的這般強大。

項駱甩一甩斧子上的血,拉了一把祝炎快速上樓。路過每一層都將樓道門關上,但沒有鎖死。防止喪屍冷不防過來,但也不會阻斷別人求生的路。

一直到了九樓!

到了九樓才發現,兩個對面為鄰的門都被砍過。只是一邊完全破壞打開了,而另一邊雖說傷痕累累,但並沒有被打開。

祝炎拿著鑰匙直奔違背破壞的門,嘗試了一下皺起眉頭:“鎖眼堵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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